張起靈做了一個白日夢。
「小哥!」
他夢見白了頭的吳邪,看著他,露出驚訝和欣喜交錯的表情,然後不由分說地抱住自己,用即使用盡全力還是感覺孱弱不堪的力道,身上帶著點酸味,那是一種生命腐敗的味道。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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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做了一個白日夢。 「小哥!」 他夢見白了頭的吳邪,看著他,露出驚訝和欣喜交錯的表情,然後不由分說地抱住自己,用即使用盡全力還是感覺孱弱不堪的力道,身上帶著點酸味,那是一種生命腐敗的味道。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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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樂!
剛在外頭忙和了一陣關於某個秦代出土明器的事情,吳三省──應該說是解連環才對──回到自己下榻的飯店房間的時候真切地感覺到歲月不饒人,自己這樣東奔西跑好幾天居然真的讓他感到有些疲倦了。 這樣的生活到底還要過多久呢? 「你回來啦。」 >萬聖節快樂!
即將邁入十一月的杭州已經到了吳邪翻出防風外套的時節了,早晚只要外出就感覺風已經開始刺骨,不得不縮著脖子走路,每到這種時候,吳邪都會傷春悲秋地感嘆起歲月不饒人── 說起歲月呀。 就不得不想到窩在他家的那口子。 Cyber Shot
吳邪買了相機,說是什麼「說尼牌」,很時尚的銀色,造型挺小巧,看起來像是可以捏爛一樣,雖然吳邪自認不是一個什麼粗手粗腳的人,但對於這種高科技產品,他實在也得畢恭畢敬的。 他看到越來越多少女在路上對著這個小小的機器露出可愛的笑容--好吧,或許有點千篇一律的笑容--鬼使神差地就買了。 吳邪趴在他的書桌上寫字,已經寫了一個下午了。 不說話的吳邪的側臉,其實挺有杭州風味的──張起靈就窩在一旁這樣想著。現場一片祥和的靜默,只有吊扇發出劃破空氣的聲音,還有吳邪偶爾翻書的聲音。 參考的書籍是《說文解字》和《金石拓片》和之前的《公羊傳》拓本。 張起靈一臉淡定地盯著天花板,沒有刻意去看,但吳邪的所作所為他就是會不自覺地通通看到──雖然他還是沒有看到吳邪在幹麻。 吳邪就這樣翻翻書、轉頭又寫寫,偶爾會有點苦惱地搔搔頭,看起來十足努力工作的有為青年。 他對他的心情,大概就是人生中沒有辦法避免的,無可救藥的喜歡。 吳邪握著悶油瓶的手,幾乎要哭出來。 他想,他一個大爺們,怎麼就這麼愛哭了?他想,是因為遇到這悶油瓶讓他一切都不正常了。真是冤家──他這樣想,然後笑了,笑得不苦,但是笑了又想哭,想不到什麼適當的表情。 這個老愛把什麼苦都扛在肩上的笨蛋。 「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天殺的之後,他們在醫院,悶油瓶和胖子兩個人隔了一段躺在病床上,一個淡定、一個看妹子,除了身上到處包了繃帶貼了紗布總算是相安無事。 吳邪因為脫水掉了幾天點滴,但基本上身上的傷口都不算嚴重,於是就天天往他們的病房跑,這天他前腳剛踏進病房,把探病用的蘋果放下,手機就在屁股震動起來,是二叔。 吳邪露出抱歉的臉,就退到走廊上接電話,本來想點菸,才發現醫院裡頭禁煙,就拿在手上把玩著,惹來護士們的關切目光。 這世界其實沒有那麼糟糕。 他忘記了很多事情,他忘記活下去的理由、忘記自己為什麼要活著、忘記自己追著什麼活著,連帶著的還有支持自己生命的動力,比方說基本的生活技能,但他卻仍舊覺得世界其實沒有那麼糟糕。 因為有個人,為他妝容這個世界。 >小銀生日快樂!!
「小哥,今天來做麵點吧?」吳邪神采飛揚地捲起袖子,興致高昂,「王大娘這回教我做饅頭,也挺簡單的。」 吳邪真的覺得自己挺有當家庭主婦的潛質。 張起靈沒有回應,只是跟著吳邪進廚房,替彼此圍上圍裙,就看吳邪在那又是倒麵粉又是和麵,煞有其事,又是搗鼓那些糖呀、牛奶,又要揉麵在桌上忙和了一陣。 杭州進入了梅雨季,又濕又冷得季節,雨的大小很尷尬,是那種不撐傘會被打溼、撐了傘又覺得自己小題大作的季節,得要連續好幾天。 吳邪整天就在店裡忙東忙西,悶油瓶也幫著被吳邪指使。 「梅雨季簡直就是骨董商的敵人,多虧有小哥你幫忙呀。」吳邪攤在椅子上,對著悶油瓶笑了笑:「每年都得為了這段期間做足準備,不然可就虧大了,那些木頭呀、畫軸呀,一旦潮溼各個都脆弱地像冰晶一樣。」 說完也沒指望悶油瓶會回應他的話,白天的悶油瓶看起來總是一副沒睡飽的模樣──就像吳邪第一次和他一起踏上倒斗的旅程時給他的印象一樣,至今他們雖然都改變了、關係也改變了──但他始終覺得他沒有睡飽。 吳邪枕著椅背看著張起靈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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