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天真無邪同志呀,那張家小哥的性子你還真的耐得住和他天天對望呀?」不知道是哪一回,胖子為了脫手一些剛出土的明器而來杭州找他,就在他位在西泠印社附近的小古董舖子。
悶油瓶一如往常地在那裡做雕像跟天花板培養感情。
「我說你該不會跟那小哥有什麼……」胖子突然壓低了聲量,背對悶油瓶比了一個不太文雅的手勢。
吳小爺怒瞪著胖子,卻因為另外一位「事主」也在現場──雖然他看起來似乎沒在聽,其實應該是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小爺他回答什麼都尷尬。
……畢竟他們是真的「有什麼」的。
吳邪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這麼好奇怎麼不去問小哥。」
胖子自然是不敢去太歲頭上動土──不然他的頭很快就可以反轉再反轉了──只是又神神秘祕地跟吳邪咬起耳朵:「噯,天真同志,不是胖爺我不提醒你,像小哥那種看只上好明器的眼睛呀,我們一般二流斗裡的東西他是看不上眼的,更再說吧、或許就連那些個我們認為上好的明器都入不了他的眼。」
吳邪聽了心裡十分不舒坦,他多少也意識到胖子想要說什麼,揮了揮手說:「胖子你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別在那嘰嘰歪歪、拐彎抹角的,聽了彆扭!」
胖子意有所指地開口,擠眉弄眼:「只不定哪天那小哥對你也會……指不定那小哥現在就是已經厭煩──」
然後就聽後面「鏗」地一聲,兩個正在咬耳朵的同時轉過去,看見那把龍脊背的黑金古刀躺在地上發出寒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胖子瞬間被刀身的銳利閃光閃得眼睛痛了起來,後頸也跟涼了起來。
就看那悶油瓶淡定的眼神從天花板移往另外兩個人,同樣淡漠的口吻說了句:「手滑。」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