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他想,他親愛的John並不知道他總是用能讓人淪陷的認真眼神看著自己,他極少在別人眼裡看到的,單純的崇拜和關心。Sherlock知道,這個被注視的人只能是自己,換做別人,就會讓他無比焦躁,沒錯,焦躁。
就像他說的,被人注視、仰望,是所有天才的軟肋。
他知道他親愛的John總覺得他的行為很幼稚。他喜歡John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他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時他就知道了,而且那不是什麼該死的直覺,是推理。
他甚至也可以演繹出他現在的焦慮是為何,這一點都不難,他的同居人──儘管對方總是義正辭嚴地表示他們是同事或者請他說稱之為房租的共同分擔人──現在正和某個女人約會中。
Sherlock倒在沙發上,十指相碰,手臂上也貼了四張尼古丁貼片卻還是想不透為什麼他的同居人寧可去找一個已經認識好幾天卻還沒有他認識John第一天就知道的多的女人約會,也不願意待在家好好休息,畢竟他的醫生最近因為兼差打工的關係,體力下滑了不少。
Definitely illogical!
他想,他親愛的John並不知道他總是用能讓人淪陷的認真眼神看著自己,他極少在別人眼裡看到的,單純的崇拜和關心。Sherlock知道,這個被注視的人只能是自己,換做別人,就會讓他無比焦躁,沒錯,焦躁。
就像他說的,被人注視、仰望,是所有天才的軟肋。
他知道他親愛的John總覺得他的行為很幼稚。他喜歡John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他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時他就知道了,而且那不是什麼該死的直覺,是推理。
他甚至也可以演繹出他現在的焦慮是為何,這一點都不難,他的同居人──儘管對方總是義正辭嚴地表示他們是同事或者請他說稱之為房租的共同分擔人──現在正和某個女人約會中。
Sherlock倒在沙發上,十指相碰,手臂上也貼了四張尼古丁貼片卻還是想不透為什麼他的同居人寧可去找一個已經認識好幾天卻還沒有他認識John第一天就知道的多的女人約會,也不願意待在家好好休息,畢竟他的醫生最近因為兼差打工的關係,體力下滑了不少。
Definitely illogical!
他覺得很無聊,無聊透頂!Sherlock無聊到不斷咒罵整個倫敦的犯罪階級,他覺得自己的腦子結了蜘蛛網,於是他只好運轉自己的腦子來思考那個遲遲未 歸的同居人,他從John出門時的裝扮和他並未在幾天前刻意上網搜尋餐廳資訊,以及沒有招來計程車僅用步行,輕而易舉地判斷出John很那個女人約會的地 點是他不久之前曾經為了某個無聊透頂的探案所去的餐廳,所以他不需要事先蒐集資料,雖然自己已經先吃過,不那麼新鮮,卻是一個很安全的辦法──或許,是 John很滿意那間餐廳。
……Well。
他得正視問題,那就是:他要他的同居人回家,看著他,用那種誠懇而純真的眼神注視著他, 想看他不知所措眨眼的模樣,John有對象是小熊一樣的眼睛,嘴唇卻給人一種禁慾的感覺;想看他無奈地替他準備晚餐的模樣,比如說他在跟微波爐奮鬥 時,Sherlock幾乎可以想像他在超市和條碼機吵架的模樣;連他用兩隻手指敲打鍵盤的模樣也覺得非常有觀察價值,那是不同於觀察命案屍體的樂趣,前所 未有,但他發誓,他絕對不會想要看到他的同居人變成一具屍體。
剛想到嘴唇──噢,他想起他其實嚐過那滋味的。John抿著嘴笑的時候 看起來實在很誘人,他的John總是會不經意地舔他的下嘴唇,倫敦可沒有這麼乾燥,他沒有辦法每一次都這樣克制自己,天曉得這有多辛苦。事發之後John 什麼都沒有說,除了幾句含在嘴裡,他可以輕易判斷那是幾句髒話,並且接著下來所想的事情也可以從他那副「How…Oh! Never mind!」的表情中看出,他的John把他的行為當成某種實驗了。
畢竟曾經是個軍人的John Watson在接吻上面絕對也不是什麼初生之犢了,那樣蜻蜓點水的吻大概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難得地後悔了,不該這麼輕易又平淡的,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Sherlock聽到腳步聲,他的同居人回來了。他的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因為約了會而春風得意的男人,這代表什麼?他突然覺得活力充沛,迅速地躍起身,整理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連在家裡都要穿著的高級西服,從容地坐在他習慣的沙發上,跟他的John相對的位置。
「她甩了你?」Sherlock坐在單人坐的沙發,優雅地交叉著腿,十指相對,顏色很淺的眼珠盯著看起來很疲倦的同居人幾秒,說出自己推理出來的結論。
John只微微睜大了眼睛大概兩秒,立刻就無力地垂下肩膀:「好吧,這並不難推理。」
「嗯哼。」幾乎是接在句尾的咄咄逼人:「所以,為什麼?」
「用你的演繹法沒辦法推理出來嗎?」John不甘示弱地問,逕自走向那個曾經冰過許多人體器官的冰箱──就算現在打開發現裡頭的玻璃罐裡頭裝的是人類的胃他都可以淡定面對──拿出了牛奶。
淺色得幾乎像會透光的眼珠又停了幾秒:「從你出去到回來,你跟你的約會對象真正相處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這是個絕妙的時間,絕妙。」Sherlock 露出笑容,像極了偷吃魚的貓:「你選擇了一家我們一起去過的餐廳,表示你需要一間可以保證品質的餐廳,你不是個這麼保守的人,會這麼做表示你一定有所目 的,或許你是想要跟她有進一步的關係,所以你買了你並不會用的的香水,你甚至還上網查過,但顯然地,你並沒有送出去。」
Sherlock指了 指John一進門就迅速地掛在一旁的大衣口袋:「那看起似乎是BlueBell,挺安全,但你卻沒有送出去,你把它放在平常不常放的口袋中,大概是想給她 一個驚喜,但是你沒有。盒子看起來被捏了很長一段時間,緞帶都鬆脫了、盒子有點變形,證明你大概有過一段時間是不怎麼愛惜地握著它,那種程度看起來大概是 從來沒有被拿出來過,John,你不是那種會為了要不要送出東西而猶豫不決的人,會讓你這樣做的原因讓我猜猜,或許是她帶了其他男人,或者她知道你的意 圖,一開始就表明你們不可能。」停頓,Sherlock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很滿足地閃耀著,「但是……」
John的表情很複雜,簡單說大概是皺著眉頭笑著,問:「但是?」
「但是你看起來不像是難過,頂多只能說是沮喪,為什麼?」
「Sarah說我們不適合。」John聳了聳肩。
「噢,人們總是會這麼說的。」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怎麼傷心,Sarah要是有喜歡的人,那我為什麼要窮追猛打。」
「噢,其實你知道你有點不服氣。」Sherlock偏了偏頭,「看那個盒子。」
「Well,我沒辦法否認。」
「為什麼不服氣?」抬起下巴,Sherlock露出一貫高深莫測的表情。
John有點惱怒:「你平常不會追根究底這種事情的,Sherlock。」
「哦,我不會嗎?但這次我很有興趣。」
「Sherlock!」
「你吻過她了嗎?」
「當然不、當然的。」
「Good。」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