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有收錄在之前的本子《他的他,他的他,他和他》裡。
大約在正午的時候,當我剛睡醒正在吃早飯的同時,接到了被下屬偷偷暱稱為「海坊主」船曳警部請求協助的電話──當然,正確來說是請我那個從大學就已經交往至今的火村英生副教授幫忙,我只是掛著助手的名義跟火村同行,偶爾可以激起偵探的靈光乍現的那種角色。
結果當天的事件不到半天──在我剛趕到現場,火村正準備解釋整個案情──就結束了。
倒不是因為謎團解開了,而是因為兇手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自首了,那是一樁單純情殺案件。不過即使那個年輕小伙子沒有自首,從現場留下來的大量線索,要逮到他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也就是說這種案件應該不需要動用到那個動不動就讓學生停課的副教授才是。
「情人節啊……」我和火村併肩從地下鐵車站走出來,不由自主地沉吟了一聲。
大約在正午的時候,當我剛睡醒正在吃早飯的同時,接到了被下屬偷偷暱稱為「海坊主」船曳警部請求協助的電話──當然,正確來說是請我那個從大學就已經交往至今的火村英生副教授幫忙,我只是掛著助手的名義跟火村同行,偶爾可以激起偵探的靈光乍現的那種角色。
結果當天的事件不到半天──在我剛趕到現場,火村正準備解釋整個案情──就結束了。
倒不是因為謎團解開了,而是因為兇手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自首了,那是一樁單純情殺案件。不過即使那個年輕小伙子沒有自首,從現場留下來的大量線索,要逮到他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也就是說這種案件應該不需要動用到那個動不動就讓學生停課的副教授才是。
「情人節啊……」我和火村併肩從地下鐵車站走出來,不由自主地沉吟了一聲。
剛從位於市區的案發現場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馬路上洋溢著一種粉紅色的甜膩氣息。
火村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在問我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而我才不管他什麼眼神,感慨地說:「這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過的第幾個情人節了呀?」
「第幾個呀……大概自從我們認識以來,一直都是一起過的吧。」火村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對了,前年我記得是在那個童話作家的瑞典館過的……啊對了,還有那個美麗的女主人。」
真是個心胸狹隘的犯罪學家!「我可是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呀,教授。」
「說什麼呢,明明就是個連巧克力都不會準備、不解風情的男人啊。」
「等等!難道說你這個成天和犯罪打交道又超毒舌的男人會記得準備嗎?」我不甘示弱地反駁。
……這麼說來,去年火村似乎是有帶著巧克力來大阪找他?
瑞典館殺人事件之後回程的路上,火村似乎也拿了巧克力給他?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心情管那到底是什麼節的巧克力了。
再這樣回想下去,好像會顯得我很薄情一樣,糟糕。
大概是看我心虛的表情,副教授好心地說:「不過就是商人想出來的促銷活動罷了,別在意。」
呃!就算被這麼安慰也不會感到多寬心呀,副教授。
「但去年你拿來的不是你的女學生送的巧克力嗎?」我弱弱地嘗試反擊。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是學生送的……」火村一臉被我打敗的表情。
我再次認真地往前回想,越想越感覺到自己真是一個遲鈍到不行的人啊。
「而且都還是本命巧克力呢。」副教授又補了一刀。然後從他常穿的那件白色夾克口袋裡拿出包裝很精緻──應該是店家巧手心細地幫他包的吧──的巧克力。
我滿懷歉意地收下巧克力並且然後望著他右邊的側臉。
火村卻像是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一樣,輕描淡寫地說:「回去的時候順便去買些啤酒吧,我已經買好晚餐用的食材了。」
「火村呀……」
「嗯?」
「我覺得我真是個幸福又罪惡的男人。」
後來在某次因緣巧合之下,我在某處遇到了森下刑事,才知道當天情人節當天火村一早就到了大阪,而且早就解決完那個案件了。
穿著亞曼尼西裝的森下刑事眼神中充滿了佩服之情:「教授還真是厲害呢,沒有兩三下就看出整件事情的頭緒。」
這麼說來,到底為什麼船曳警部還要特地打電話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