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位大人現在已經不會再做惡夢了。」武士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嗯。」靠著柱子,淡漠世間的眼神有些玩味地觀察著庭院。
「所以說、晴明,那到底是什麼妖怪?」
「那叫做『獏』,是種傳說中會吃掉人夢境的怪物。」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這麼說。
武士與男子坐在宅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嗯。」靠著柱子,淡漠世間的眼神有些玩味地觀察著庭院。
「所以說、晴明,那到底是什麼妖怪?」
「那叫做『獏』,是種傳說中會吃掉人夢境的怪物。」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這麼說。
武士與男子坐在宅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唔?嗯。」武士愣了一愣,等著男子繼續說下去。
「不是很有趣嗎?」紅脣勾起了似有若無的笑,「也可以窺探到人的夢呢。」
「啊?」眨了眨眼,耿直武士看著目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看著庭院的陰陽師,疑惑。
「我也有很好奇的時候呀。」晴明這麼說,收回目光,然後輕盈落到武士身上。
「咦?」武士被突如其來的目光盯著,明明沒什麼,卻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晴明看起來什麼都知道的感覺呀……」
然後武士這麼說。
盯著武士好半晌,才闔上眼,算是一開了視線,然後開口:「啊,這樣嗎?」
「嗯、嗯。」誠實的點點頭,之後像是要補充地開口,「像是每次都會知道我要來的事情。」
脣像是又要勾起笑,卻巧妙地以舉起的酒杯蓋過,微妙地。
「只要你不要每次都邊走路邊喃喃自語……」
「啊?」
「不,沒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晴明好奇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嗯。」依舊是闔著眼,看起來像是享受著風的吹拂──今天的風,還有一些春天的寒意。
「『嗯』是什麼意思呀,晴明?你老是這樣,愛賣關子真是壞習慣……」武士噘起嘴,不滿。
安倍晴明這次很明確地勾起笑了,睜眼,烏黑的眸色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連眼裡都盈滿了笑意。
怔忡,有好幾秒的定格,武士看傻了,紅了滿臉,迅速地扭過頭,「晴明,你看到我不滿很開心嗎?」
「不是。」收斂了笑容,靜了一陣,然後才又像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噗嗤」地笑了一聲。
「那是怎麼樣嘛,晴明。」武士已經幾乎忘記自己究竟是要跟眼前的男子爭論什麼了,「晴明也會想要知道誰的夢嗎?」
「嘛……或許會想要知道。」
「什麼或許呀,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呀,這樣的答案……」
「到底想不想呢……」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口吻。
「晴明、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我很不懂你在想什麼呀……」像是放棄了爭辯,武士的肩膀有些洩氣地垮下。
當然,武士不會生那個貌美男子的氣,向來都不會的──
「嗯。」素手舉起酒瓶,為武士已經空了酒杯斟滿,「這酒,很甜呀。」
「唔……」
他不會說,他想要知道的是,武士的夢裡,會不會有他呢。
完